“当时我还以为真的要死了,那个人举起刀的时候我全无半分抵抗之力,我苦练多年的武艺在这种人面前简直不值一哂。

    光是看见他的刀法杀人,我似乎都领悟良多,只是……”韩荀像丢了魂魄一样喃喃地念叨着,脸上满是委屈和苦涩,“只是我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的刀法,这辈子都学不会……”

    郭图人傻了。

    这是什么刀法不刀法的问题吗?说词啊,后面咋了啊?你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人刀断了吗?

    韩荀闭目回忆着那惊天一刀,又缓缓开口道:

    “我还以为要被一刀劈成两段,可没想到这刀在我面前停住了。

    那人笑着问我,问我是不是郭军师麾下,我当时全然不知所措,只好说了声是。”

    “然,然后呢?”

    事情越来越离谱了,不只是郭图,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过来听,韩荀歪嘴苦笑道:

    “然后?然后他突然一笑,说他叫关羽,奉命驻守白马。

    但他生平最敬重的就是郭军师这种足智多谋且品行高洁之人,故此……故此愿意放了我。”

    郭图:……

    “荒谬!”焦触满头冷汗,颤声道,“我素来听闻关羽这厮眼高于顶,不肯容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怎么会因为敬佩郭军师品行做出这种事?郭军师有什么好敬佩的?”

    郭图没听出焦触的揶揄,也点头道:

    “没错,我也觉得当真荒谬至极!”

    “啊?”焦触大惊,没想到郭图都觉得此事荒谬,那确实是太荒谬了,“郭军师以为如何?”

    郭图双臂抱在胸前,一边轻轻颤抖,一边露出不屑的冷笑道:

    “关羽这厮言之凿凿说什么是因为敬佩我足智多谋且品行高洁,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肯定是畏惧我郭图勇猛善战,知道我一万大军到来,他这小小的白马要被踏做齑粉,所以才吓得抱头鼠窜。

    我等……嗯……那个什么,都要整顿军纪,谁也不许抢掠,然后向后方报信,说我等已经攻破白马,一路畅通无阻,定要让太尉知道我等的厉害!”

    焦触:……

    不要脸了是吧?

    郭图整顿军纪也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