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都已经过了敬茶的好时辰了,咱们给姜穗和她男人立的下马威也差不多。”

    “是时候进去让他们给磕头敬茶了,咱宝贝儿子还等着吃饭呢。”

    姜安平一想也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老婆儿子走进了宋家院子里。

    他刚要开口问主座在哪,就见姜穗和宋司忱已经端着杯子,端端正正地站到了余村长和刘春芸两口子面前。

    姜安平顿时急了:“我们才是你的爹娘,姜穗,你不给我们敬茶,怎么反而还给外人敬上了?”

    这话一出,余树成和刘春芸顿时不乐意了。

    他们两口子在村里任职这么多年,平时大事小事的没少替村里人操心。

    姜安平倒好,村里给发福利的时候,他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这会孩子们给敬个茶,他倒是又拿起乔,说他余树成是外人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的气氛都被姜安平的无脑发言搞得格外尴尬。

    村民们面面相觑,反倒是姜穗这个新娘子,开口说话时嗓音不疾不徐的,格外淡定。

    “我不觉得余叔和刘姨是外人,别说是敬一杯茶,他们今天就是坐了高堂的位置也合情合理。”

    “于公,余叔是村长,平时里为了乡亲们操劳众多,对我们夫妻二人也是多有照顾,德高望重。”

    “于私,二位长辈一手帮忙操持了这场婚礼,将我当做亲女儿一般嫁出去,耗费心血良多。”

    姜穗冲着余村长和刘春芸两口子,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

    “余叔和刘姨的恩情我们夫妻二人感怀于心,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宋司忱话少,说不出什么讨彩头的俏皮话。

    但敬茶时,动作也是又干脆又利落。

    “谢谢余叔刘姨。”

    怪不得都说情商高的招人喜欢呢。

    余村长和刘春芸两口子听了姜穗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俩大大方方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还不忘给小夫妻塞上个又大又厚的红包。

    “穗穗说得对,咱们村里人就该像一根麻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分什么内人、外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