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父子俩的奏折能摞满主上的桌案。

    御史台那群人谁都不怕,谁都敢骂。再疯一点,说不定公西仇也被拉上来一起骂。

    公西来这么忙,也是为了处理这些小尾巴,将生意交代好,争取不留下一点把柄。

    即墨秋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他摇头:“我对世俗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是国主的意思,那必有其深意。”

    荀定哂笑:“是啊,钱、权、势,三者沾一个就够这辈子风风光光了,若贪婪想沾两个,甚至是三个,那也别怪大祸临头。”

    他先将即墨秋送回临时下榻处,看着人进去了,这才转身回府。前脚刚迈上台阶,司阍便过来低语,说他爹等他好一阵了。

    荀定笑容一僵:“阿父回来了?”

    又问:“阿父他脸色如何?”

    司阍也学着再度压低声音。

    “家长看着心情还不错。”

    因为明天就是荀定跟公西来大婚,荀府上下为此事都在忙碌。装饰部分已经妥当,入眼皆是红色,仆从忙着最后的准备工作。荀定到的时候,荀贞正站在正厅门前失神。

    “阿父,此行可还顺利?”

    荀贞回过神,先是观察荀定有无外伤,见没事儿才缓和脸色,但很快又板起脸,责骂道:“都是要当人父亲的人了,还如此顽劣?你不在家里好好备婚,又去哪里野?”

    “自然是陪大哥熟悉熟悉凤雒。”

    “你哪里来的大哥?”

    “是阿来的大哥。”

    <divclass="contentadv">公西仇找了近十年的亲哥。

    荀贞又问:“公西仇兄弟何时来的?”

    荀定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应该是昨儿。”

    荀贞暗中瞥了一眼儿子:“他们昨天来的,那你昨晚有没有被他们联手打一顿?”

    荀定:“……”

    他亲爹这几年越来越像后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