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妈好像没听到,脖子上的绳子又收紧了一些:“谁派你来的!沈承远?”

    “不、不是......”我用尽全身力气,“然......然然......”

    我妈听到我的小名,愣了一下。

    绳子也微微松了一些。

    “你说......谁?”

    “我说我是......啊!”

    我才刚说了几个字,我妈似乎又提起了警惕心,把绳子抽紧了。

    她是防身,我明白,可是我真的要窒息了。

    我用力地在地上踢着,挣扎着,同时尽可能地用仅有的一点理智,在脑海里搜索,怎么样可以快速让我妈认出我......

    我想到了!

    我嘶哑着,唱出了一句歌词:“hushlittlebabydonotcry......”

    我的嗓子已经被挤压到极限,已经不能说是唱了,几乎是艰涩地说出了这些单词。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妈终于松了手:“你怎么知道这首歌?”

    我赶紧抓紧这个机会,用手使劲地拉开绳子,泪水崩溃而出:“妈,我是然然,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