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一个个割断绳索,百姓哭嚎着跪在地上给新帝磕头,然后哭着跑回城。

    谢承玺眉眼微佻:“这孩子,倒不像他父亲。”

    陆砚书神色寡淡:“两个恋爱脑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不过……也算是好笋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孩子竟直接跪在战场上。

    “东凌愿臣服于北昭之下,为北昭附属。”他竟直接跪北昭皇帝谢承玺。

    谢承玺这是真惊讶了。

    饶是陆砚书都忍不住抿起了唇。

    “胡闹!还不快将陛下带回来,我东凌铁骨铮铮,怎可为北昭附属!荒唐!简直荒唐!!”众朝臣只觉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陛下,您万金之躯,上跪天,下跪列祖列宗,怎可跪敌国皇帝!”为首的萧大人满脸急切,他曾教过幼年的玄霁川,勉强算是天子帝师。借着几分情谊,在朝中颇得玄霁川信任。

    如今想拿捏新帝,想顺理成章的接管幼帝。

    谁知,小皇帝跪到对面去了,求北昭皇帝庇佑。

    成为北昭附属,那东凌将不再是完整的国家。北昭将会接管东凌,与东凌一同治国。

    “念念年幼,不通治国之策,又无亲族帮衬。听闻北昭陛下仁善,又有何不可呢?”他记得萧大人,几次三番给父王送姑娘,曾气得母后哭了许多次。

    萧大人寒着一张脸,上前就要将他带回去。

    当众逼迫小皇帝开口服软,可小皇帝服软到了对面,更让他憋屈。

    说出口的话,谢承玺又怎会让他收回去?

    更何况,如今北昭本就有一统天下的能力,无非是不愿惹得百姓动荡,不利于抵抗上界。

    他才忍耐至今。

    如今,玄霁川已死,且闹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新上任的小皇帝又俯首称臣,他如何会放过此等机会?

    朝阳宗无数弟子凌驾于半空,虎视眈眈的看着东凌。

    “我北昭向来以理服人,但东凌若不讲理,我们也可以比划比划拳头。”

    东凌皇室早已失了民心。

    自玄霁川身死,前来助阵的妖魔二族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