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辛苦程柏升一个人,每个人都有好处。

    盛谨言在前头开会,宁夕则处理内宅诸多事务。

    督军府的内宅,又荒废了三年。

    除了宁夕的四个佣人,其他佣人都被辞退。

    宁夕需要重新找人。

    可她实在没精力去甄别,怕混进来太多的细作。回娘家借了几个人,先把内宅从里到外全部打扫一遍。

    过年采办、日常用度,每一样都要宁夕费心。

    盛谨言说她:“凑合过一下,以后慢慢弄。”

    宁夕:“过日子要细水长流,不能凑合。又不是临时过个年,过完年也要生活的。”

    盛谨言很喜欢听她这样说话,有种天长地久的安定,她在筹划他们的将来。

    他只是反复要宁夕保证,将来不管什么事,都不能离开他,要和他一起解决。

    宁夕答应了。

    “……我那时候太恨了。不仅恨闻梁予,也恨自己识人不清。失去了父亲和孩子,我也有点偏激。”宁夕说。

    这是她的道歉。

    “我知道会伤害你,可我那时候顾不上了。谨言,你在我心里是后盾,我知道你永远都在。”宁夕又道。

    这是甜枣。

    盛谨言吃这套,身心都舒泰了,夜里格外卖力。

    他心情好得堪称明媚。

    今年局势好,没有动乱,经济与民生都稳定,督军把过年的奖励翻了一倍。

    将领们在意的,不是奖赏,而是他的好脾气。

    他心情好,大家日子好过点。

    “夫人离婚是权宜之计,虽然没有备案,到底离婚书见了报纸。督军,您应该再次向夫人求婚,像新派人那样。”

    一个将领如此说。

    这位将领不到四十岁,在国外念的军校,思想比较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