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觉得他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能说她“漂亮”,宁祯意外——他欣赏她。

    “别多想。”她努力把情绪压住。

    已经醒透了,宁祯洗漱更衣,下楼去。

    盛长裕五点多也醒了。

    他去了净房。

    宁祯在门口,听到了他呕吐的声音。

    她吩咐曹妈,准备醒酒汤,以及早膳。

    从净房出来,盛长裕酒气冲天,他冲宁祯摆摆手,叫她退开些,别靠他太近。

    他简单洗漱。

    喝了半碗温热的粥,盛长裕精神才缓了点。

    “……我昨晚喝醉后闹事了吗?”他问。

    喝醉了的人,不可能毫无记忆。但记忆断裂,凑不成整体是可能的,故而能涂改。

    宁祯:“您不记得了吗?”

    “我都不记得我怎么下饭桌的。”盛长裕道。

    宁祯:谢天谢地。下饭桌之后的事,可太尴尬了。

    不记得最好。

    “您虽然喝醉了,一晚上睡得很踏实,没折腾人。”宁祯笑道,“我们还怕您夜里不舒服,特意叫了您的副官值夜。”

    盛长裕不再说什么。

    他忍着宿醉的头疼,把粥喝完,就从摘玉居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

    他有点替自己描补。

    其实,他的记忆,不是下饭桌前后断的,而是宁祯劝他少喝点,他说宁祯看轻了他酒量,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比下饭桌还早。

    他那时候已经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