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示意盛长裕先上楼,她走过去接电话。

    她的脚步轻盈,脸上还挂着淡淡微笑。

    却听到电话里清晰男声,似从大洋彼岸吹拂到了她耳边:“宁祯,你还好吗?”

    她的笑,凝固在脸上。

    宁祯手脚发凉。

    冬日的寒冷,从窗口扑到了她身上,将她紧紧包裹着,她的牙齿冷得发颤。

    声音很紧,颤音极重:“你是谁?”

    走到了楼梯蜿蜒处的盛长裕,停下脚步。

    他复又下楼。

    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宁祯;宁祯抬眸,与他对视,有种被时空拉扯的疼痛。

    “宁祯,你不记得我的声音?”电话里的人问。

    宁祯的嗓音提高:“你到底是谁?少装神弄鬼。”

    “我以为你忘记了我。”那边似轻笑一声,“我送你的戒指,取了回来。宁祯,此生就这样吧,不必来见我。”

    “你……”

    盛长裕阔步走过来,接过了话筒。

    那头已经挂断。

    他放下话筒,用力拥抱了宁祯:“是谁?”

    宁祯轻轻颤抖,牙齿一直打颤:“我、我要回去一趟。不,先去医院,我怕暖暖和二哥有麻烦。”

    盛长裕:“我派人去医院。”

    固执追问,“谁的电话?”

    “闻梁予。”宁祯说,“是他的声音,我记得他的声音,是他!”

    盛长裕能猜测到,仍是有点意外:“他不是死了吗?”

    他与孟昕良都派人去北城,调查当年死在国外的闻梁予。

    两边都没得到什么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