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当年无论如何都要派几个人跟着你去。”母亲眼眶潮了,“是你阿爸说,你哥哥们出国都是自己一人,磨砺得很好,叫你也学会独立,上宝贵一课。男人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宁祯愁死了,闻言还是笑出声。

    母亲眼泪滚落:“你还笑?怎么也没心没肺的?”

    宁州同尴尬,啧了声:“胡说些什么?当年祯儿独自留学,是她要求的,你也同意了。如今怪我?”

    “我那是同意吗?我不过是争不赢你们父女俩。”母亲道。

    她没有女儿那样的好口才,又在丈夫面前矮一头。哪怕她不同意,也会被女儿三言两语给忽悠得找不到北。

    宁祯想要做什么,舌灿莲花,极少办不成。

    祖母待他们说了一通,才出声:“此事听着,的确是小儿女情长。闹到如今,似乎变了味。”

    又道,“金戒指那么个小东西,在院子里丢了,匪夷所思。一定是家里的内鬼。”

    祖母想了想,“咱们家的人,不至于那么糊涂。暖暖生之前,金家的人来送催生礼,前些日子进进出出好多亲戚,会不会是这些人里混进来细作?”

    宁州同:“咱们只能查自家人,不能查亲戚。这不是得罪人吗?”

    又道,“把老二院子里那些人都关起来,审讯一番。”

    祖母:“先不急。问一问暖暖,看看有没有人动过那首饰盒子,亦或者她自己跟旁人提到过没有。”

    宁以申院子里四个佣人,只是暂时被看管起来,不准她们走动。没有审问,一日三餐照常送。

    但出了这件事,宁家估计不会再用她们。

    既然起了疑心,就不能再把她们放在身边。

    宁祯又去了医院。

    她和金暖说起“金戒指”的缘故。

    她问金暖,这件事有没有告诉别人。

    “肯定没有,你的事比我自己的事都重要,我能别人说?”金暖道。

    “我也觉得你不会,就是多余问一句。”宁祯道。

    “……至于首饰盒子,的确出过一点事,但收拾好的时候,金戒指在里面的。”金暖说。

    她生产前,她两个姑姑相伴来送催生礼,小姑姑的儿子才七岁,什么都好奇,把她的首饰盒子打翻了。

    盒子里有宁祯的金戒指,金暖自己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