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咳嗽:“这……这个,你不一样嘛,毕竟父皇让我跟你读书。”

    邓千秋笑了笑道:“好吧,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

    朱樉便立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论语,摆在了邓千秋的面前,道:“这上头写着‘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咋看不懂?”

    邓千秋一愣,看向朱樉:“不会吧,不会吧,论语这样简单的,你也不懂?”

    朱樉挠挠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哎……当初开蒙的时候,那教书先生没说明白?”

    邓千秋自是不信,于是道:“陛下雇请的教书先生连论语都说不明白?”

    朱樉憋红了脸:“可能……可能他心里是明白的,不过自打我揍过他之后,他就有点糊涂了。”

    邓千秋脸上猛然一僵,吓得直觉得脖子发凉,他忙咳嗽,态度温和了一些,也不阴阳怪气了。

    朱樉道:“方才大狗问我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女,器也’这句话,这话分明不通,我一时也讲不明白,所以来问问你。”

    “噢。”邓千秋道:“这个女,不是女。通汝,其实是你的意思。结合起来的意思是,子贡问孔子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你就好像一个器皿。子贡又问孔子,是什么器皿。孔子说,是胡琏。”

    朱樉恍然大悟,忍不住道::“既然是汝,为何写成女?”

    “这是通假字。”

    “通假字?”

    “其实跟错别字差不多。”

    朱樉瞪大眼睛:“既是字错了,为何不改?”

    邓千秋一本正经地道:“和尚念经,这经即便错了,可这是上古传下来的,怎么能改?改了就不是原滋原味了。”

    朱樉不由骂骂咧咧:“入他娘,害我看半天也看不明白,差点在三个狗儿面前丢丑,这些念经的都是狗东西。”

    邓千秋板起脸来道:“殿下,不要侮辱别人。”

    朱樉气呼呼地冷哼一声道:“我非但要侮辱,下一次碰到这种混账,我活活打死他。”

    说着,朱樉收起了书,又嘱咐道:“你可别告诉朱棡他们几个我来过。”

    “呃……”邓千秋眨了眨眼道:“我平日里嘴巴比较大。”

    朱樉道:“就算你告诉他们,你也别告诉他们我来求教的是论语,你可以编排一些高深一点的学问,这样的脸面会好看一点。”

    邓千秋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道:“高深的学问,其实我也不甚懂,最近只看《娇妻如云》。”

    “嗯?”朱樉诧异道:“你也有这爱好?不过我早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