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颂芫来说只要林家不是完全受制王家就好。林家有爱妾更好,省得到她跟前碍眼。如果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听话,她不介意赚钱养着他们一家子。毕竟只要钱财过了她的手都算她的绩效,元宝并不阻拦她用来养猫还是养狗。

    藏在暗处的霍深听了之后更加皱紧眉头,他猜不透颂芫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而且这般心性和心计让霍深下意识将颂芫和那个假颂芫联系起来。

    霍深甚至开始怀疑颂芫有没有可能是哪方培养的探子,对颂芫的关注更多了几分。

    想罢,霍深又悄无声息离开去调查颂芫即将嫁的夫家。

    如果扬州林家是像曲县梁家那样的,那就没必要存在了。

    “你有主意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舅舅。”

    舅舅对外甥女也是内疚的,如果不是他们赵家与颂家断了来往,也不会让外甥女藏拙至今。

    心里内疚,舅舅更加坚定一定要为颂芫夺回嫁妆,少一个马桶都得要王氏吐出来。

    “赵家那些泥腿子上京来了?”颂时真回到府上才知道有远客,他万万没有想到以前的岳家大舅子会找上门来,一开口就是为颂芫的婚事讨要赵玉莲当年嫁入颂家的嫁妆。

    嫁妆都是登记在册的,赵家舅舅不来这一趟,颂时真本来打算随意一笔嫁妆将颂芫打发过去林家也没人查。

    现如今赵家舅舅竟然跑来京城给颂芫撑腰,还是拿着索要嫁妆的名义,颂时真想了想他没有干涉颂芫婚事就乐呵呵交代管家招待好赵家舅舅回头找王氏去了。

    “什么?他敢?!”王氏在颂家就是一言堂,整个颂家都是她当家做主,现在颂时真要她将赵氏的嫁妆吐出来无异于打她的脸。

    “不过是些老旧嫁妆能值几个钱。”颂时真无法理解王氏较劲些什么。

    颂家急嫁女本来就让人诟病,暂且低调处事瞒着才没让颂家落了颜面。颂时真至今还在犹豫是不是留着嫡长女联姻个高门第更好一些。只是王氏下手太快把庚贴都交换了,颂时真才没有后悔的余地。

    如今赵家舅舅来了,嫁女之事也瞒不下去了。赵家舅舅没有反对婚事只索要嫁妆本就是常理,将来别人知道嫁女也能将面子上的功夫糊弄上去何乐而不为。

    “你倒是大方,不是你自己的钱当然用起来不心疼。”王氏被颂时真气得心口疼。她在意的只是那点儿嫁妆吗?颂时真这个没良心的置她王家的颜面于何地!

    “妇人之见!你赶紧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从库房里搬出来,少了什么我补上行了吧!”颂时真一拂衣袖就出去招待赵家舅舅了。

    王氏被气得半死,什么由颂时真补上,呸!他颂时真吃的用的哪些不是她张罗的,就他那一年俸禄连个松烟墨砚都买不起。可是最爱惜颜面的她又不得不收拾起脸上的怒气让人去开库房。两夫妻在后院里争吵归争吵,决不能让外人看了他们颂家笑话。

    颂芫拿回亡母手镯的计划很顺利,没多久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被凑齐了堆在颂芫院子里。

    嫁妆单子包括各式物品和房契田契,颂芫不管王氏到底侵吞了多少嫁妆,她只要那个镯子是真的就好。

    索性王氏没有在亡母玉镯上动手脚,这枚在内圈上雕刻了一朵莲花的玉镯终于从赵玉莲那儿传到了颂芫手里。

    颂芫心满意足地将玉镯戴在手腕上,亲自出去送别舅舅。

    “这玉镯还是你外公当年费尽心思寻来一块极品玉石打磨的,一别多年又看到这个玉镯了。”舅舅轻轻拍拍颂芫的手腕,让她好好保重自己。

    “我会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