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眸里流转着晦暗不明地光,邹言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但你必须给。”

    她怔住,呼吸都不由地停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某种情绪。

    像是冰上起了火,令人眼球发麻,不敢直视。

    但再看第二眼时,却又只剩下一片冰面,冷得刺骨。

    “我……”

    “邹律!人都齐啦!”

    听见脚步声,姜海吟一惊,顾不上许多,用力挣开钳制,然后慌不择路地一矮身,从广告牌与墙面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

    小赵小跑过来时,看到邹言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扫了两眼广告牌,迟疑道:“邹律,您……身体有恙?”

    那蓝色的海报上赫然写着:男人有苦不能言,请到XX男性医院。

    邹言:“……”

    聚餐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没醉,也多少有点微醺。

    不过一屋子的律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一个电话,预定好滴滴和代驾们各司其职,把喝嗨的众人分别安全送到家。

    在场只有两个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后。

    外加一个走路打晃,但坚持自己没醉的苟少。

    “不要代驾……我的小老婆,怎么能让陌生人摸……”

    邹言一把扶起几乎要软到地上去的好友,眉头皱到打结:“那就给你叫辆车。”

    “不行!”一只手举高用力摆了摆,“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嗯,包括你的车,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疯,唔,不坐不坐……”

    邹主任现在就想发疯。

    平时去酒吧时,通常喝到一半,到了成人环节,他就会提前退场。

    至于应酬的时候,苟子鑫一般比较自律,从不会把自己灌醉。

    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张新民带了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