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黎语颜捏着棉巾的手顿住。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女也没有么?”她问。

    “我身旁近身伺候的都是太监。”

    也不知道此人跟她说这话是想说明什么,她便又道:“你母亲与接生婆总归碰过了。”

    他低笑出声:“你要这么说,我无法辩白,不过我方才说自我记事起。”

    “好了别说了,我给你轻轻擦洗还不成么?”

    黎语颜将棉巾浸到温水里,拧干后,展开些许,避开他伤口的地方缓缓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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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贤德殿御书房,夜高钧坐在龙椅上正闭眼幻想自己今后在此批阅奏章的模样。

    这时,有人来禀。

    领头的道:“殿下,我等将废太子连同马车一起逼到了山崖下。山势险峻,那般坠落,必然丧命!”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夜高钧霍然睁眼:“当真?”

    领头这人邀功似的颔首:“当真!”

    夜高钧冷笑:“废太子有些身手,你们当真确定他死了?”

    他才不信夜翊珩死得那么快。

    底下跪着的人一阵沉默。

    夜高钧阴狠道:“本王要亲眼看到夜翊珩的人头,尔等速将其尸身寻回,届时本王有赏。如若不然,尔等便是欺本王,罪责难逃!”

    “是,我等领命!”

    几人出了御书房,其中一人问领头的:“山崖那么高,咱们如何寻找尸体?”

    又有人问:“咱们只是看马车掉落,搞不好废太子还没死。”

    领头方才邀功时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他必须死,就算不死,总有办法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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