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眼周围,看偌大的饭堂就他们这些人,而驿卒远远站着,这才道:“皇外祖母是气死的。”

    闻言,夜翊珩与黎语颜吃惊不小。

    黎语颜脱口问:“谁气太后?”

    太后不喜她,她也不确定太后在夜振贤给她下极乐散时,有没有参与,但贸然听到这个说法,她仍惊诧不已。

    季清羽嗤道:“除了夜振贤这个龌龊的,还能是谁?”

    夜翊珩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季清羽也不瞒他们,直言:“先前我在湖中救了阿玖,舅父的意思是将我与阿玖凑一对。但阿玖心里有人,如何能与我一起?”

    他心里也有人,绝不会与阿玖成一对。

    “那段时日,我与阿玖商议着如何让舅父改了主意。在她星宁殿内商议的话,被旁人知晓,会以为我们有私情,于是我们约好去外祖母的慈念宫,也想要外祖母帮忙跟舅父说的意思。”

    “那日我因故去得晚了一些,到的时候看到阿玖瑟缩在轮椅上痛哭,外祖母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一旁是脸色吓得惨白的夜振贤。”

    听到此处,夜翊珩心里便有数了。

    黎语颜一脸的疑惑,问季清羽:“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清羽看了眼夜翊珩,欲言又止。

    夜翊珩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说。正好季清羽也是这个意思,便闭嘴不言。

    夜振贤的龌龊,阿颜还是不知道为好。

    “清羽,阿玖怎么了?她是我朋友!”黎语颜急道。

    季清羽多的不说,只道:“阿玖没事,你放心吧。”

    直觉告诉黎语颜,定是发生了什么,太后才被气走。但此刻见夜翊珩与季清羽都不再谈论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多问。

    翌日清晨,夜翊珩黎语颜一行先行出发了。

    季清羽看着空空如也的驿馆,捏了捏马鞭。

    冷松道:“爷,太子殿下给咱们那壶酒挺烈,是想咱们喝了酒睡过头?”

    如此便不能与太子一行同道而行。

    “他不屑做这个。”季清羽淡淡道。

    如今天气寒冷,他与他皆有寒疾,他给他酒暖身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