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去了?”她恨铁不成钢地在季清羽身上拍了一记,却发现自己儿子身体凉得过分,一摸他额头,却是一手的汗,“清羽,发生什么事了?”

    季清羽摆手:“水,快给我水喝。”

    夜瑗将水递到季清羽唇边:“慢点喝,你告诉我,发生何事了?”

    儿子的模样看上去甚为狼狈,让她心疼。

    季清羽喝了水,长长叹了口气后,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酒,掉进了河里。”

    夜瑗又问:“谁送你回来的?”

    季清羽沉默。

    夜瑗看向下人。

    下人道:“回长公主,送郡王回来的是东宫马车。”

    夜瑗欣慰道:“定是阿颜。”

    季清羽却发了火:“别提那个女人!”

    此话叫夜瑗一怔:“你掉河里,脑子坏掉了?”

    “是,我脑子坏掉才会喜欢她。”季清羽怒道,“从今往后,侯府上下再也不许提她!父亲母亲也不能提她!”

    夜瑗柳眉拧起:“好,好,好,不提。”

    只要不提,他的单相思能好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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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黎语颜早早地在浴池泡花瓣浴,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

    是她提出要跟他圆房的,再则这一日迟早要来,黎语颜用手拨着水面上的荷花花瓣,脑中乱糟糟,心脏怦怦跳。

    从晚膳开始,她就给自己暗示,那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奈何,越是暗示,越是做心理建设,整个人越不可控制地颤抖。

    夜翊珩在书房,将白天没有处理好的折子处理完毕,命人送去皇宫御书房,这才有空问松果:“太子妃此刻在作甚?”

    松果道:“听春柳说,太子妃用完晚膳后不久就进了浴房沐浴。”

    听此言,夜翊珩唇角微勾,她是为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