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以为太子想要圆房,太子妃不愿,因此咬了太子,遂问:“殿下被太子妃咬了?”

    “孤咬了她。”

    夜翊珩说得无波无澜。

    凌朗正在煮茶的手一抖:“殿下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多谢夸奖。”夜翊珩把玩着茶盖,“还不快些取药?”

    凌朗站起身,往一旁的架子走去,不多时抱来一只陶罐,拔掉诺大的盖子:“喏,都在里头了。”

    松果探头一瞧,嗤道:“先生,你这一罐是猪油吧?”

    凌朗瞥松果一眼:“如何说话的?这药膏我制了颇久,虽然量大,多涂一些效果也就上来了。”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忽觉脑仁疼,想起先前吃的球状药丸,此刻的药膏更让他不忍直视。

    他如何会将此等人物招募到自己麾下的?

    凌朗将陶罐放到桌面,盖回盖子:“殿下,您拿去,这一罐应该够用了。”

    夜翊珩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将这只陶罐抱去床榻之上,而后用饭勺挖起一坨药膏抹至颜颜肩头……

    “此物,你收起来。”他又喝了一口茶,“你还是好好在辨毒方面多些建树。”

    凌朗颔首:“是,殿下。”

    他在辨毒下毒这块,确实比医术高些。

    夜翊珩起身出了书屋。

    松果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经过湖畔,脚步刚到寝宫前,夜翊珩忍不住问松果:“你说孤很凶么?”

    松果心神一凛:“殿下一点都不凶……”

    才怪!

    “你把先前颜颜给孤的那盒药膏寻出来。”

    “是,殿下。”

    主仆两人进了寝宫,发现黎语颜不在。

    “太子妃呢?”夜翊珩问一旁候着的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