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公府的马车上,老国公问:“你真看上太子妃身旁的婢女了?”

    姜乐成道:“这还能有假?为此我多次上东宫,与春夏秋冬套近乎。”

    “那结果咋样?”

    “她们四人一个都不肯主动理我。”姜乐成侧过身坐了,望向祖父,诚恳问,“祖父您说,您孙子哪不好?”

    老国公眯了眯眼:“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量有身量,如今是东宫属臣,他日便是新帝的肱骨,各方面都好。”

    孙子自然是自家的好!

    姜乐成却叹气:“可春夏秋冬全都不肯接受我的好。”

    老国公思忖,良久才道:“孙子,你有没有想到一个可能,你一个人去讨好四个人,实际在普遍撒网,是花心表现?”

    “我花心?”姜乐成拔高嗓门,“我若定下一个,肯定死心塌地对她好,我怎么可能花心?”他朝着东宫方向一拱手,“我可是视太子殿下为榜样,太子殿下身旁唯有太子妃一人,我自然不能寻多个女子。”

    老国公哼声:“你反过来想,你若是她们四人中的一个女子,有男子对你们都好,而你们四个又有姐妹情分在,岂不是相互谦让?”

    姜乐成一听,醍醐灌顶:“姜果然是老的辣!她们定是相互谦让,姐妹情深嘛。”

    他怎么那么傻?

    先前怎地没有反应过来呢?

    “她们还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怕不小心把我弄死了,如今想来是托词,她们在谦让。”他一拍脑门,“明日我去东宫一趟,只寻春柳。”

    老国公抬手:“等等,她们嫌你没有功夫?”

    “是啊,她们身手不俗。”姜乐成颔首。

    老国公无奈叹息,不会是那些女子瞧不上他孙子才是啊!

    此时的宁远侯府内,黎佳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贺氏带着丫鬟端着饭菜前去叩门。

    “佳佳,晚饭没怎么吃,不吃怎么成?”贺氏道,“乖啊,快来开门。”

    好半晌,黎佳佳才慢吞吞地过来。

    房门打开,贺氏看到她双眼有些红肿,心头一惊:“怎么哭了?”

    被母亲一问,黎佳佳便委屈上了:“那个姜乐成,我就说了不喜欢他。今日倒好,我还亲了他。亲都亲了,他竟然才说有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