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叫人心慌与紧张之处。

    夜翊珩颔首:“你定个日子吧。”

    黎语颜道:“我先与他们商议下。”

    夫妻俩便快走几步。

    见两位殿下回来,松果与妙竹连忙迎上去。

    面上皆是恰到好处地挂了笑意。

    黎语颜直言道:“我想这几天叫凌朗给松果动手术,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亦或松果你有什么不便之处,全都说出来。”

    松果与妙竹没想到太子妃一回来,就说起此事。

    且又要立即动手术的意思。

    妙竹道:“回太子妃,婢子没意见,就是想他好好的。”

    说话时,适才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控制的愁容与忧虑。

    松果垂首道:“回太子妃,小奴先前也说过,只怕自己体内确实没有,但有没有都得做手术才能知道。小奴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有个好歹,还请两位殿下帮妙竹寻个信得过的人。”

    “说的什么话?”黎语颜神色一重,“你七岁净身都能好好活下来,如今倒是不信我的医术了?”

    “太子妃的医术,小奴自然是信的。”

    “那是不信凌朗的医书,不信他能学到我所教的?”

    松果摇头:“七岁净身时,那时小奴毫无牵挂,可以无所畏惧。而今小奴有了妙竹……”

    黎语颜听得动容:“我知道,你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将妙竹许给你,我也放心。”

    这时,夜翊珩开口:“颜颜这些天的夜里都在研究手术方案,因为要将方案给凌朗,怕他不明白,颜颜又是作画又是写文章的,可不就是为你们,为你们有个好的未来?”

    松果听得落泪:“小奴谢过太子妃!”

    妙竹亦在垂泪。

    黎语颜提步进了寝宫,缓缓又道:“好了,我想着早些将手术做完,之后松果需要休养几日。倘若过段时日,季清羽起了谋逆,松果的身体应该也恢复了,应对起事务来,当无碍了。”

    妙竹与松果跟在她身侧。

    松果压低声:“那便越早越好。”

    “那就明日。”黎语颜道,“我等会与凌朗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