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痛快,一个字废话没有,五碗酒,毫不含糊,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干了!

    如此豪爽!

    这么痛快!

    苏勤胜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简单就赢了,居然没找到爽点。

    接着,呕……!

    凤乘鸾忽然一头栽向老爷子,哇——

    满满地吐了苏勤胜一身!

    啊——!

    简直岂有此理啊!

    苏勤胜当场僵在原地,不会动了!

    疯了!

    他当了半辈子镇边王,什么时候被人吐得这么恶心过!

    凤乘鸾吐得意犹未尽,推开前来相扶地宫女,非要扶着老爷子的手臂,“西南王……,对……对不起啊……呕——!”

    又要吐!

    肃德见凤乘鸾在下面闹成这样,阮君庭都一动不动,心中不悦,若是再让她这么疯下去,这夜宴只怕都没法熬过子时!

    于是只好招手,“来人啊!靖王和靖王妃都喝多了,还不快送他们回府!”

    凤乘鸾扯着苏勤胜的袖袍,好不容易站直,拍拍老爷子的肩膀,“西南王,你好样的,本王妃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读书,明年夜宴,定要与你们父女再战三百回合!哈哈哈……!”

    “哼!”苏勤胜若不是被众目睽睽盯着,早就想一巴掌将她打飞,还与她约定什么来年春晚!

    如此一场闹剧,本就是他们父女两个挑起来的,先是往人家裙子上泼了酒,接着又变着法子欺负人家不认识北辰的官字,想逼人家出丑。

    结果倒好,女儿不断被灌醉了,还生生被那“鱼泡”的梗羞辱了个通透,当爹的也被结结实实吐了一身,将那泼酒的恶作剧遭了现世报。

    现在,明明是他们把人给灌醉的,人家再怎么祸害他们,也是自作孽,不占理,连肃德想帮都帮不了,就只能赶紧送瘟神,息事宁人。

    凤乘鸾强撑着精神,晃晃悠悠去扶起阮君庭,拦着他的脖颈,伏在他脊背上晃了晃,耳畔,声音柔声道“玉郎,乖,不要出声,跟婆婆走了。”

    “好。”阮君庭果然乖乖地站了起来,给她挽着手臂。

    两人就这样,左右有宫人陪着扶着,强撑着出了含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