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到处都是鲜花和彩带,过节的气氛十分浓郁。

    她心中大定,知道顺利穿越到了过去,不由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奔过去。此时的她有身处梦境特有的轻盈感,仿佛变成了一阵风,一只鹿,顷刻间便跑到了医院门口。

    定睛看向牌匾,没错了,三木疗养院。

    一个皮球滚到了她脚下。

    “球、球……别跑。”只到她大腿的小萝卜头摇摇摆摆地跑过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追皮球。

    言真真歪头看过去,小萝卜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走了过去。她试着伸手去捡球,手却穿过了球体,完全无法触碰。

    原来如此,回到过去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也好,这样就不会造成蝴蝶效应,她看过那个电影后总有点怕怕的,烧脑的逻辑不适合她。

    言真真放宽了心,干脆就在医院里闲逛起来。

    何芬的叙述已经非常详尽,但复述终究比不上亲眼目睹来得震撼人心。

    她当时觉得何芬挺傻的,明知道有问题,转眼就能忘了。然而,此时所见的场景却让人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情有可原。

    医院里来了百十号人,无论老少,人人脸上都挂着欢欣的笑容,喜悦犹如一杯新鲜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往上冒,眉开眼笑,藏也藏不住。

    这科学吗?就算是过节,总有人开心,有人不感冒。

    可这医院里的每个人,哪怕是忙得一停不停的人,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孩子们也是,小朋友的情绪都是说来就来,刚才还笑,磕一下就该哭了。

    她却没看到一个哇哇大哭的幼崽。

    小朋友们全都在笑呵呵地玩耍,拍皮球、扯彩带、玩水,尖叫声、欢笑声、打闹声交织在一起,酣畅淋漓地解释了什么叫“欢天喜地”。

    言真真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有点明白什么叫做“无可名状的恐怖”了,触手、怪物、血腥、死亡,都未必是最可怕的,那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才最令人不寒而栗。

    在一片喜悦的人群中,言真真找到了略不自然的丁湘。

    年轻的母亲正在帮护士做插花,她脸上也带着笑意,可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笑意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虑与警惕。

    言真真忙不迭跟上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节日呢。”丁湘和护士套话,“这是本地的传统,还是哪里传来的风俗?”

    护士笑眯眯地说:“是我们医院自己的节日啦,为了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不过听老人们说,很久以前,本地的土著也会过类似的节日。”

    “崇拜生育吗?”丁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