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行不管她态度,好像始终对她温声细语。

    但是不一样了。

    沈周懿说不清那种感受,她好像被挖空了那么一瞬,肢体有些僵硬的转身,一直以来的沉静与淡然,让她没有什么行动表示。

    开门那一刹。

    身后说:“我要回京城了。”

    沈周懿顿住。

    她忽然心肺有些丝丝缕缕的抽痛,她皱了皱眉,抬手摁住那块儿,难道是犯病后发炎的症状?

    “什么时候?”

    “今天吧。”

    又是一阵静谧。

    沈周懿眼睫卷动,声音瓮声瓮气:“不会再来邕城了?”

    “近期不会。”他还是有问必答。

    “好。”

    沈周懿没再回头。

    她死死摁着胸脯,抬腿往外走。

    门开了又合,响声回荡。

    那一缕幽香好像在空间里逐渐的散去。

    裴谨行才动了动,他单手支撑盥洗台,顺着那块儿倒地坐下,被他遮挡的盥洗台上,有一个容器,里面注满了猩红的鲜血,台面放着针管,洋洋洒洒在白瓷台面落下不少血。

    裴谨行唇色霎时间淡去。

    他脖子上暴起青筋,手臂被扎的针眼还冒着血。

    浑身像是被刀片不停地割裂似的,耳鸣、眼前发黑、心脏被揉碎。

    陈聿臣冲进来时候。

    脸色骤变。

    急忙上前将裴谨行搀扶起来:“你情绪平稳一下,这次怎么没用?那个药剂不是已经抑制了毒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