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转头,见温觉提着桶就在身后,没离几步。他慢慢转过脸,耳后红了一片。

    接着道:“他骗我说这是珍珠,叫我以后出去工作揭不开锅的时候卖了换钱吃饭。”

    谢隽转身,逆着夕阳,那些柔光一点点笼罩他发尾,他笑得开心:“我傻,真的去换了。”

    “都觉得我不知道哪里溜来的小叫花子,连珍珠都分不清,骂了句我没听懂的方言。”

    “小赤佬。”

    “哈哈哈哈.......”谢隽越笑越觉得有意思,他笑得弓起腰,扶住都站不直。

    可越笑越觉得可怜兮兮。

    温觉提着桶,离她那么近,却又离他那么远。

    她眼里有影子,却是模糊的。

    他看不清。

    谢隽分不清。

    现在,他们属于什么?

    这时,一群人熙熙攘攘朝海滩走来,其中一男一女穿着婚纱和西服是结婚的架势,那新娘捧着花束从远跑近,新郎在身后跟得紧小心护着......

    谢隽看得入了迷。

    显然是在抛捧花,那些人嬉笑争抢,都在抢那捧简单的小雏菊。

    “为什么抢?隽。”温觉询问,她对于这样的哄闹不了解,也不习惯。

    谢隽低头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手和拿着海螺,朝那群幸福的人投去羡慕眼神。

    一人拿着花,一人拿着泥。

    “那是捧花,得到的人会结婚。”

    温和若有所思,看着那被人争夺的花束分析:“抢到花束的人如果没有结婚对象,并不太友善。”

    谢隽显朝前走了一步,影子落在沙滩上,离女人的影子一寸距离。

    他说“总有人愿意爱他的。”

    即便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

    温觉看着谢隽,只觉得他是炙热的、滚烫的、鲜活的,能够被她握在手里的最赋予生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