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闻人仲舒看着南羌,弯下身子捡起石子递给南羌:“给你。”

    说完,闻人仲舒便抱着手中画卷卷离去,南羌不依不饶,一把夺过闻人仲舒手里的画卷。

    南羌看画卷底下落字清秀,看闻人仲舒如此在意,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是靖远王送的吧?”

    闻人仲舒冷清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

    “生气了,看来我说对了。”

    画卷在南羌手上转着,南羌看着眼里能杀人的闻人仲舒,心里略略虚了一下。

    南羌干咳一声:“靖远王有说什么时候娶你当王妃吗?”

    闻人仲舒面色愠怒,扬起手朝着南羌打去:“无耻之徒!”

    南羌半空抓着闻人仲舒的手,将画卷还了回去。

    “这么薄的脸上,说几句就脸红动气,还说要考状元,当第一女相士。”

    闻人仲舒握着画卷,手指泛白:“如此,我就该受你们这种人的耻笑?”

    闻人仲舒话说的极轻,南羌还是一字不差落在耳朵里。

    南羌回头,看着闻人仲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说小娘子你脸皮薄那还是好听的,其实就是胸襟小,太小家子气。你要是胸襟宽广,那我说这些你也不用在意,不在意更提不上生气。”

    给闻人仲舒说教,南羌觉得心情大好。

    “所以,我们家小姐就活该被狗咬,还不能拿棍子反打一棒?!”

    丫鬟碰上南羌目光,还是有些后怕,护着闻人仲舒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

    “你这丫鬟,骂谁是狗呢!”

    伶牙俐齿,头脑还挺清醒。南羌看了一眼那叫安儿的丫鬟,长得比白芷俊,还忠心护主。

    要是换她和白芷今儿被人拦着刁难,白芷那怂包缩在她身后都是难得,常见的,一有风吹草动,早就不见人影了。

    当年她祖母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窝囊饭桶,只会天天在她耳边念念叨叨的丫鬟给她。

    “谁应谁是狗!像你们这么臭男人,自己肚子里没有半点文墨,天天酸溜溜的在背后指谪我们小姐,堂堂七尺男儿,就这点本事?说我们小姐气度胸襟小,你胸襟倒是大,大到当街当众为难一个小女子!我呸!”

    南羌压着丫鬟:“你这死丫头,伶牙俐齿,信不信我把你牙给拔了!”

    “你拔一个试试!你小心我当街喊非礼,京兆尹的大牢可有你好几日的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