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了摇头:“我之前看见你那小厮一路上鬼鬼祟祟,就跟了上来。”

    南羌心里厌烦皱着眉头,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干啥啥不行,吃喝拉撒睡永远都是第一名。

    少年露齿一笑:“那说好了,到时你带我回南淮王府。”

    “是去,你以为回家呢,回。”

    二人聊至三更,南羌临走前,少年突然叫住南羌:“你说你酿的桃花酿好喝,那下回要是有机会,记得给我带一些桃花酿。”

    南羌点了点头,等南羌离去,少年面上笑意渐渐消失。

    夜深人静,南淮王府四处静悄悄,司佰坐在门口,不知等着谁。

    少年回去时,司佰看着少年。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少年伸手摸了摸司佰头,语态轻松:“伤得不重,早些睡吧,他还会来的。”

    “他来看我,你为什么要拦他。”

    少年停着脚步,语态温柔:“还不是时候。”

    司佰看着少年那一抹衣衫,他来南淮王府已经有些时日。

    南羌说送来他当小世子的书童,即便南淮王妃厚待他,府中下人也不好怠慢他,可他还是时刻谨记着南羌的话。

    刚刚那位带着面具的少年,一直在府里深居简出,府中的人既不当他是公子,也不当他是下人。

    司佰听人说,他应该是跟自己一样,都是朋友托孤照顾。

    司佰看着四面高墙,抬头看着明月,不知道他下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自己。

    白芷蹲在门口等着南羌,南羌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白芷,冷哼一声。

    白芷可怜兮兮抬起头:“小姐,道长跑了。”

    “臭道士?”南羌凝着白芷:“跑了?”

    白芷点了点头:“跑了,我进屋里看了,屋里没了人影。”白芷停了一会:“如果不是跑了,那应该是被人掳去了。”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谁半夜掳他。”南羌心里烦躁不知从何起,心头千丝缠绕,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