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玉这话真是打蛇打七寸,捏住南羌要害处。

    宋青玉看南羌不说话,领着白芷:“哪个房是我住?你带我去看看,我这个人一定要盖上好的蚕丝被,这背面最好的就柔软绸缎。还有这床,千万可不能有木虱什么的。

    还有,这枕头,一定要用上好的,不然我睡不习惯……”

    白芷一边听一边翻着白眼:“真难伺候,你要搞清楚,你是来投靠的,又不是我们公子八抬大轿请你来的。”

    白芷寻思,眼前正虽是她家小姐正儿八经的远房舅舅,可这舅舅一辈子也见不着几次面。

    就算以后回了南淮,碰上了,她咬死不认不就成了。

    白芷越想越觉得有理,带着看宋庆玉的眼神都有些不顺。

    宋青玉接下来半日,在整个宅子里东拼西凑,总算是凑齐了他满意的家具。

    南羌听着外面动静渐渐小了下来,怀清看着南羌。

    “听说,从江南来的那批货,船上十几万两黄金不见了。你知道这十几万两黄金去哪了吗?”

    怀清抿着薄唇,南羌伸手去拍了一下怀清:“你知不知道?”

    怀清回神过来,看着南羌:“啊?黄金?哪的黄金?”

    “从江南来的那批黄金,你不知道这事?”

    怀清放下茶杯:“我知道,桃面笑不都告诉你了吗。”

    “他没跟我说黄金去哪了呀?”南羌挑眉。

    怀清翻了翻白眼,他俩说的都不在同一个语调上。

    “他要是知道黄金在哪,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去分一杯羹了。”

    南羌点了点头:“也是。”

    南羌又抬起头:“所以那批黄金到底去了哪里?”

    “豫王知道这么大的一个金矿,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怕应该是早就泄露了消息,被人从中偷梁换柱。

    豫王自认为绸缪得到位,算到了所有,却不知道被人背后将了一军。”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百腾阁?”

    怀清摇了摇头:“百腾阁虽然无处不在,到处有眼线,其根基势力不可小觑。

    但这里头是十几万两黄金,除非百腾阁背后的整个教主势力都出来,不然单凭京都的百腾阁,不可能在豫王眼皮底下,把这么多黄金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