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休书的那个时候吧。”

    “对,就是那个时候。”张释清一点也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说那句话时本是无心,第二,是你来思过谷见我,不是……”

    “咦,你刚刚说过,因为我而来邺城。”

    徐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范门弟子若有你的本事,我现在就得搬出思过谷。”

    “总之你骗过我,经常说谎话。”

    “嗯,我承认,我是个骗子。”

    “那你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不是谎话呢?”

    徐础摊开双手,“我说不是,违背心意,我说是,你不相信。”

    张释清想了一会,光是“想”这个行为,就让她不开心,“你说为我而来邺城,为何住在思过谷里,不肯进城找我?”

    “因为我是刺驾罪人,进城的话会让太皇太后难堪。”

    “可你也没派人写信给我啊。”

    徐础有些狼狈,“我可能没说清楚,我为你而来,是因为咱们算是夫妻,虽然你写了休书,但是济北王和世子不认,仍愿意向我提供保护……”

    张释清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得大怒,腾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徐础身前,伸手揪住他的一只耳朵,“我就说你是个呆子,做不出这种事,果不其然。你是骗子,冯菊娘也是骗子,亏我还叫她几声姐姐,待会我叫人打她几十板子。”

    徐础耳朵疼,只是微微皱眉,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徐础表现得越老实,张释清越不喜欢,“连你也一块……哼哼,用不着,哥哥说了,回城以后劝说父王取消这桩婚事,他开口,父王肯定同意。”

    有人推门进来,正见到郡主揪丈夫的耳朵,大为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张释清松开手,“孙先生。”

    孙雅鹿啊啊两声,醒悟之后,急忙拱手道:“郡主……我来见徐公子。”

    “嗯。”张释清转过身,背对徐础,但是不肯离开。

    孙雅鹿又向徐础拱手道:“那位冯菊娘,是徐公子派去与寇先生论辩的?”

    “寇先生派人来,我也可以派人去吧?”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徐公子觉得没问题就好。告辞。”孙雅鹿有些慌乱地退出房间,再看到十余名贵女唧唧喳喳地谈论,不由得长叹一声,隐约觉得邺城阴气太重,怕是一个大隐患。

    屋里,徐础问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