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庆连忙拒绝:“这样子的话,只怕收益会越来越少,弄不好是两败俱伤。再说了,如果那两家店铺后面,是清河崔氏出手,咱们赔不起,可他们却无所谓啊。”

    杜如晦在一旁,掏了掏耳朵。

    读书人嘛,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感冒。

    如果不是言庆,杜如晦说不定就拂袖而去了。

    言庆留意到了杜如晦的不耐烦,于是笑道:“爷爷,这件事先不着急,咱们看看再说。”

    “恩,那就看看再说。”

    郑言庆还真不怕这种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竞争,说穿了就是搅乱市场。前世这种价格战,看似很火热,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两败俱伤。就以他前世主政的主管城市来说,中原商战也曾火热一时,成为全国的商战典范。可结果呢,十几年后,当年参与商战的商场,全都偃旗息鼓,或是倒闭,或是换了主人,没一个好下场。

    所以,打价格战不是好主意,而且郑世安也打不起。

    “忙了一天,我先去睡了。”

    郑世安说着话,起身准备要走。

    “爷爷,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

    “咱们这里,你不觉得有些冷清吗?这么大的地方,只咱们三个人。白天你和我都不在,就剩下杜大哥一个人在这里,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能不能,请个帮工?”

    “这个嘛……”

    郑世安复又坐下来,挠挠头,轻声道:“小妖啊,说起这件事,爷爷也想和你商量一下。”

    “您说。”

    郑世安轻轻咳嗽一声,“你还记得毛旺一家吗?”

    言庆一蹙眉,“您是说,毛小八的爹妈?”

    “是啊!”

    “这个我当然记得。”

    郑世安有些为难地说:“我今天看见他们一家了,挺惨的……他们被赶出田庄之后,一家人就在河堤边上搭了个棚子。毛旺的腿被打断了,至今仍没有痊愈。

    大妞儿前些时候,跟着一个西域胡商跑了,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拖着个残废。如今就靠着毛旺的女人,带着小丫四处乞讨,饥一顿饱一顿的,看着不成模样。我今天路过的时候,毛旺的女人还给我磕头,说是她儿子对不起咱们祖孙……”

    郑言庆大致上明白了郑世安的意思。

    “爷爷,你是不是想让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