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别他妈以为身后站着几个废物,就能与老子唱对台戏,这些事儿你只管盖印就好,想做那不听使唤的倔驴,是不是找抽啊?”

    召集难民这事儿叶名琛出来挡横,杨猛这边真还没法子,苏浙的难民可以走海路,但两湖与江西的难民想来广州,没有两广官署的批示,就是违法行为呐!

    “叶某说不行就是不行!要打要杀随你的便!”

    “好!你这老王八的还真是把一身的骨头都长在了外边,不打不拉磨是吧?那就开打,老子烧了你的总督府。

    打!”

    杨猛在堂内一声令下,堂外的几十个海防营的人,立马就动了手,‘呼呼啦啦’一阵乱响之后,叶名琛的督标躺了一地。

    这事儿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军营械斗而已,虽说地方选的不怎么好,但这事儿怎么论,还就是军营械斗,牵扯到造反,军机的那些人也得敢呐?

    “你……”

    杨老三说动手就动手,这在情理之中,但杨老三在总督府大打出手,却在叶名琛的意料之外了,督标不堪一击,也是出乎叶名琛预料的,看了看门口聚集的海防营兵士,叶名琛英雄气短了。

    “说吧!这官印你老匹夫盖是不盖?不盖的话,老子差人扒光你,挂在广州城外,老子看你丢不丢的起这个人!老子看你以后怎么做这个两广总督!”

    正经交涉,叶名琛只会难为自己,但是这叶名琛不能打不能杀,杨猛也只能耍无赖了。

    “中堂、部堂,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这事儿部堂让一步、中堂让一步也就是了,何必大打出手呢?

    杨部堂既然想召集难民,两广也有不少的,中堂、部堂,潘某给说和一下,中堂允了部堂的要求,部堂也要接收两广的难民,毕竟这民失养则为匪,部堂收了两广的难民,官署这边也好办事儿!”

    杨猛的意思,潘仕成明白的很,叶名琛要下绊子,堂上的众人也门清,总督府里的局势如何,更是明白清楚,叶名琛叶中堂要是不按着杨老三杨部堂的意思来,今个儿叶中堂又要受辱了。

    杨老三是个什么物件,众人很清楚了如今这杨老三就是无法无天的代名词,有了皇帝撑着。啥事儿他不敢做呢?

    “老匹夫。你怎么说?”

    “就依着潘抚台的意思办。接了两广的难民,这事儿作罢!不接,万事休提!”

    “就这么着吧!老匹夫,咱们两人虽说不对付,但毕竟同殿为臣,有些话老子这边还是要告诫你一下的。

    最近三五个月,无论是海上的挑衅还是海匪,都不要随便的出手了。前两天我会晤过英吉利的公使与港督,他们的态度有些**呐!只怕这些王八蛋亡我之心不死,最近想要挑起战端,事涉海防,这三五个月的时间,只有一条应对之法,不管不问。

    只要英吉利兵马战船不开战,咱们这边就不能擅起争端,不然广州近期必有一战。

    英吉利在港岛的军队与战舰,只有两三千人。十几艘战舰,一旦英吉利在港岛增兵。战事就不远了,你这老匹夫统辖的是两广,有些事儿你要提前做准备了。

    英夷不比长毛贼,一两千人的英夷军队,怕是要比长毛贼的一两万人还厉害,当心了!”

    广州的安危杨猛并不担心,他所担心的是两广的其他地方,将来的战争是个什么规模,杨猛也无从预知,小打小闹还好应付,就怕英吉利动用印度的那支人马。

    “此事不劳杨部堂费心,该怎么做事儿,叶某自有分寸,倒是杨部堂做事儿要收摄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