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杨老三几句话就说服了杜文秀,这在魏五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的脾性,魏五是清楚的,这么容易就被说服,有些离奇。

    “杜文秀,经历过劫难,对于其中的凄惨,他最是清楚不过了,有些事儿,我只要做个姿态,他们就得被迫去做,毕竟咱们的拳头大。

    未来的几年或是十几年或是几十年,只有一句话可说,强权即真理,咱们的力量强了,说屁是香的,只要咱们的实力还在,那屁就是香的!”

    这些事情,魏五应该是清楚的,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三爷,您这么做就不怕后世诟病?”

    “诟病哪一个?事情又不是我做的,那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儿,关老子屁事儿?这事儿跟老子八竿子也打不着,乱世就意味着变革,他们自己变革,有我的责任吗?

    那黄帝衍生说,也要弄好了,把功劳都推给杜文秀吧!杜文秀经永昌劫难之后,心性大变为了和平皓首穷经考据出了这个,这样话就圆了!”

    “您是这个!”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魏五真是长见识了,什么事儿到了杨老三的手里,他只占便宜不吃亏,竖了一下大拇指,魏五只能佩服一下杨老三的歹毒了。

    “子祺,跟着马青虎去西北的人马,你要把把关,任何时候军队也不能乱!

    计长,你那边安置几个明面上的监军。替子祺的人打打掩护。

    太平军的事情,最近多关注一些……

    福泽。出了什么事儿?”

    杨猛正要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大管家杨福泽却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三爷,向荣手下的总兵官董先甲,劫了咱们半个船队的粮食,抢了三个庄子的牲口,说是充作大军补给。”

    “咱们的人有伤亡吗?”

    “这倒没有,董先甲的人出手咱们的人就避开了。”

    “这事儿不算坏,我有言在先。最近不与清军起冲突,这董先甲倒是大胆,咱们的关系没有疏通到位吗?”

    粮船被劫,三个庄子的牲畜被抢,损失肯定不小,不然杨福泽是不会报上来的,小损失。只当是贿赂朝廷官员了,这么大的损失,是必须要上报的。

    “赛尚阿那边咱们疏通过了,乌兰泰是广州来的,自然知道咱们与潘大人的关系,向荣那边咱们也打点了。只是这董先甲,原本就驻在广西边界,咱们与他倒没什么联系。

    这次董先甲是带了一千多败军,劫的咱们,粮船是到广西的。泊在码头,所以让董先甲钻了个空子。抢了一个船队的粮食,三百多万斤粮食在广西现在值钱的很。

    董先甲大发了一笔,怕是恶从胆边生,又接连抢了咱们三个千人的大庄子,劫去耕牛两百多头,山羊七百余只,生猪上千头,散碎的银两也有个万八千两。”

    粮食和牲口加起来,要搁在平时也就几万两的损失,但今年的广西严重缺粮,这一斤粮食比一两银子都金贵,三百万斤粮食,搁平时的话,也就值个两三万银子,但在广西,这些粮食至少值十万以上,出手的时机要是合适的话,换大几十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