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谢万金笑道:“有好酒有佳人,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两人一拍即合,到宫门口的时候,周明昊忽然停步说略等片刻。

    谢万金有些疑惑转身,一抬头看见秦墨和几个年轻大臣走了过来。

    周明昊笑道:“秦大人,赏个脸呗,去我府上喝两杯。”

    路过几人身侧的朝臣们都愣住了。

    不久之前,秦墨还在议政殿上说周国公图谋不轨,这一下了朝,周明昊不同秦大人掐架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请他去府里喝酒,莫不是准备在酒里下药直接毒死他?

    秦墨身边那几人显然也有此忧虑,纷纷小声劝他别去,小心有诈。

    谁知秦大人酒胆包天,含笑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万金站在两人中间,目光悠悠然的转了一圈,忽然觉着这朝堂之上,真是日日都有好戏。

    周明昊多不正经一人啊,秦墨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先前从西楚回大晏那一路还挺谈得来的,至少四公子觉着他们挺谈得来,怎么到了这些个人眼里就总担忧他们把彼此弄死?

    真真是吃的太饱,想的太多。

    谢万金这样想着,同周明昊和秦墨上了同一辆马车,车帘一放,就外头那些人都隔绝开了。

    四公子往车厢上一靠,笑音懒散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赶紧从实招来,装作做样的装给谁看?”

    周明昊知道这位一向是个眼明心亮的,也不打算瞒着,笑着解释道:“这事同秦兄没有干系,是我……”

    他认得极快,“我知道老头子给陛下递了那份折子之后,就觉着这朝中定然会有人说他图谋不轨,主要是这折子确实来的很不是时候,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心中不安,总觉得这里头有事,与其被别人逮着痛斥错处,不如我自己先出手,但是我吧……”

    周明昊颇有些无奈道:“到底是为人子的说话重了不行轻了也不好,所以我就请秦兄来当这个恶人参老头子一本……”

    谢万金不由得开口打断道:“敢情是你们合起伙来在议政殿上唱大戏?”

    谢万金啧了一声,“那我这算是被你们拉上贼船了啊?”

    周明昊手里线人众多,是先前老皇帝在时就布下的,这些年为谢珩征战四方出力颇多,消息快也是常事。

    但是情报听多了,连自个儿亲爹都要防着,这事也是怪让人头疼的。

    秦墨闻言,连忙道:“这怎么能算是贼船?靖安伯一心为大晏,为陛下,那是没的说的!”

    周明昊煞有其事道:“我与侯爷唯一的不同之处,也就只有

    我不姓谢,若非我对陛下一心一意,也就没有今天这出了。”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情更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