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我们这点人……”边锋看了看惨不忍睹的人数,压低声音提醒,“哥,吃了败仗,可不好看。”

    翟以朝心说你懂个屁,要的就是败!

    “主公的旗子呢?给老子竖起来!”他不管不顾,继续发话。

    “可主公不在……”

    “老子说他在他就在!”

    边锋,包括周围士兵们,立刻品出了点意思,中州军军纪最严,谁敢做出格的事,甭管什么将领,一样罚,翟将军敢这么干,只怕是什么不能同下面细说的作战计划。

    军人服从军令,听话就完事了!

    “是!”

    翟以朝夹紧马腹,身先士卒冲了出去:“都给老子记住了,把你们这群孙子养壮实可不容易,都给我谨慎小心,保命为先,一个都不准死!”

    兵戈声起,刀光剑影,火焰冲天。

    攻城战自来艰难惨淡,鲜血杀戮,萧瑟悲壮。

    “主公——主公——”

    “侯爷——侯爷——”

    中州军突如其来爆发乱象,全军悲呼:“主公伤重!城楼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公若是有事,中州军必踏平毫城,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城墙上也跟着寂静了。

    毫城守城将领眼睁睁看着,中州兵士瞬间整队撤退,惨淡月光下,攻城主将翟以朝背负一个重伤之人狂奔而去,那人后心中箭,扎的极深,怕是很难救回来了!

    今夜这么大动静,很快,中州侯萧无咎将死的消息就会传遍四外。

    可……毫城并不大,哪怕晚上视野不佳,不但没拿下来,还重伤将死,这不像萧无咎的水平啊,莫非……在演戏?

    可那是中州侯啊,中洲的主心骨,翟以朝是中州军里最忠心最直脾气的人,能允许主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

    “会不会是城防图问题?”

    偏将小声指出:“我方才注意到,中州军似乎一直往我们攻防最厚处进攻,哪里最不容易打,他们就打哪里,这好像不是他们应该的水平。”

    攻城不在白天,选在晚上,可见信心超乎想象,是不是从哪个渠道获得了城防图?表现这么癫,定是被人骗了,城防图是假的,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

    夜深人静,祝卿安一如既往睡不着,干脆就自己处境,卜了个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