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林点头道:“不错,阳气罩棺,棺内人当无死理。”简良诧异道:“不会吧?他们怎么能发送活人?”秋海林道:“这其中必有缘故,秋某身为医家,见死不能不救。”说完,秋海林便走上前去。简良惑然地摇了摇头,随后跟了来。

      此时在那棺木前一家大小十余口人,皆披麻带孝跪拜大哭,一妇人虽也身着孝衣,却自家跪在路旁哭泣,尤显悲痛,一些村民举着灵幡抬着纸牛马在旁候着,正要出殡。秋海林这时走上前来道:“请问,此地风俗可是葬送活人吗?”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那些哭拜的人也止了哭声,皆愕然地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一名粗壮的汉子站起身来,面呈怒意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妄言,兴灾乐祸不成?”秋海林一拱手道:“请不要误会,在下略懂望气之术,适才望见棺木上尚浮有生气,推断棺内所殓之人并未气绝,故来点明,绝无恶意,希望能开棺一验,免做后悔之事。”那汉子闻之,不由一怔,旁观的村民们相顾茫然,独自跪在路旁的那位妇人,已是张着嘴呆住了。

      那汉子惊讶之余,满脸的狐疑道:“此话当真?先生能一眼看出棺木里的人是死是活?不是来取闹生事的?”

      秋海林道:“若有差错,在下愿意接受各位惩治。”那汉子见秋海林话语真诚,面容和善,不似那无理取闹之辈,不由得沉思了片刻,自语道:“家母虽然年纪大些,平日里身子骨却是硬朗的。”说到这里,那汉子瞪了一眼独自跪在路旁的那位妇人道:“前日家母与我这婆娘吵了一架,一气而倒,过了两日未醒,我等认为家母已过逝了。如今依这位先生所言,家母当有生还希望的?可是……”那汉子一时间委决不下。

      这时,一位穿孝衣的年轻人站走身道:“家母因与嫂嫂吵架,一气绝倒,如今大哥要休了嫂嫂,倘若这位先生能令家母起死回生,让我阖家团聚不散,我等当为先生供奉长生位。如果先生妄语戏人,则免不了皮肉之苦,还要绑了去见官的。”读书吧

      秋海林道:“不管怎样,希望能开棺一验。”简良此时在一旁暗暗着急,恐有意外秋海林脱身不得,便暗里拉了秋海林一下,示意勿要轻率行事。秋海林自对简良微微一笑,显是自信得很。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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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