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沾衣坐在单人沙发里,低头摆弄手机。

    时在安和司清城、莫煦北、莫丞以及司老爷子在靠窗的流水茶桌边,茶桌上沉香袅袅,水声潺潺。

    司清城拎着茶壶,泡茶的动作雅致。

    莫煦北对这文雅的一套没什么兴趣,端起茶杯,牛饮水似的一口闷掉。

    放下茶杯时,瞅见从玄关进来的一家四口。

    顿时乐了:“哟,你这奶爸当得是越发像样了。”

    郁寒深跟司老夫人和沈沐黎、司瑾彤打了招呼,抱着卿宝走过去。

    原本侃侃而谈的时在安,看见郁寒深,拘谨地站了起来,见郁寒深走近,语气恭敬地开口:“郁总。”

    郁寒深淡淡点头,一边落座,一边不冷不热地跟时在安说:“坐吧。”

    他语气随和,可还是有领导者的气势,时在安越发地束手束脚。

    莫沾衣抬头看见时在安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眼里浮现一抹轻视。

    随即,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郁寒深身上。

    郁寒深侧对着这边,肩背宽厚笔挺,侧脸轮廓立体,微垂着头,神情慈爱。

    时不时抬手给怀中的小人儿整理衣服,或是擦嘴角的口水。

    很寻常的动作,放在他身上,透着股说不出的男性魅力。

    “沾衣,你跟在安的婚事也该抓紧了。”司老夫人突然把话扯到莫沾衣身上。

    莫沾衣怔了怔,收回视线,随口敷衍,“不急。”

    司老夫人不赞同,“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急?”

    沈沐黎也注意到莫沾衣对郁寒深流露出的倾慕,眉头微蹙,开口道:“沾衣确实该成家了,成家之后,也好收收心。”

    这话意有所指的意思太明显,就差直接警告莫沾衣不要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莫沾衣的脸色微微一变。

    司瑾彤冷笑,“弟妹这话什么意思?沾衣的心一直在在安身上,需要收什么心?”

    “好了,少说两句。”司老夫人道。

    顿了顿,又说:“沾衣是该收收心了,过几天我跟时家那边提,先把婚礼日期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