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没再看沈妍夕,径直走进VIP专用电梯。

    “外婆!”沈妍夕拔高声音,歇斯底里地叫她,“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沈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小黎差点被烫伤那次,也是你设计的吧?”

    “……”沈妍夕一愣。

    “你收买的那个服务员找到我,告诉我是你收买她故意往小黎身上倒热汤,沈妍夕,你实在恶毒。”

    电梯门缓缓合上。

    沈妍夕失魂落魄地在原地呆愣许久,腹部隐隐作痛。

    她拖着病体找中介租了个老破小,在老破小出租房里休养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开始找工作。

    在大集团里当过副总拿过高薪的人,到小公司当普通的低工资职员,难免有落差。

    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份行政助理的工作。

    就在她努力适应这种从高处跌落的生活,忽然有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带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找到她,“你是沈妍夕?”

    沈妍夕警惕地后退,“你是谁?”

    “我是你大伯。”中年男人把同样穿得破烂的老太婆拽到她面前,“这是你奶奶,你奶奶病了,你是她孙女,应该出钱给她治病。”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沈妍夕的脸色发白,转身就要走。

    中年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小贱人!跑什么?不想认是吧?我这可是有什么……什么亲缘鉴定,这鉴定可是说了,你和我还有你奶奶,都有血缘关系。”

    “你就是我弟留下来的种。”中年男人说话有很重的方言口音,他用力扯住沈妍夕的头发,“拿钱!”

    沈妍夕最后报了警。

    可警察来了,看了中年男人拿出的证据,一番调查,中年男人和老太婆,确实是沈妍夕的亲人。

    警察只当是普通的家庭纠纷,调解一番,就走了。

    此后,中年男人三天两头带着老太婆来找沈妍夕要医药费,沈妍夕不给,他就在她上班的地方闹,去她住的地方堵。

    甚至动手打她。

    沈妍夕多次带伤报警,可那中年男人关几天,出来后继续缠着她,不管她如何换工作和换住的地方,中年男人总能精准地找到她。

    沈妍夕过得苦不堪言。

    又一次刚发工资,就被中年男人要走,她终于崩溃,砸了出租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