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紧,第一批粮食只有二十六石,逸哥儿知道的,如今一个鞑子脑袋,官价五十两,私下里交易得八十两起”。

    “嘶!”

    秦逸对这高额犒赏很是心动,开玩笑呢?一两银值千文,一文就算一块钱,一颗鞑子脑袋值五万块,只多不少。

    这次割了二十个脑袋,估摸着就算打个狠折也不会太离谱。

    “……舍得花银子买鞑子脑袋的人,压根就不在意朝廷赏银,你懂的”。

    “明白!”

    秦逸当然知道倪大说的意思,对普通底层兵卒来说,五十两银,不!实际上层层克扣能拿到手二十两就算不错。

    其他都是布匹、盐粮之类冲抵,就这也值得大头兵们拼死一搏。

    但对于军官们来说,钱不钱无所谓,他们也不缺,主要是换成军功,稳固权势或借机往上爬。

    “二十颗首级,没有兵器甲胄认旗,只被认了真鞑六颗,其他的算老弱和包衣不值钱,一起折银四百两。

    如今旅顺这边余粮算二两三钱一石,盐百斤三两五钱……”

    倪大掰着手指,算着细账。

    秦逸笑了,开口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伯健兄,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笔首级赏能到手,都是靠你的关系,按规矩你拿两成茶水钱”。

    “啊这……”

    “什么这呀那的,就这我都感激不尽”。

    老弟如此上路子,倪大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一遭可真没白跑,一圈折腾下来,他能净落百两银,弟兄俩老婆本就有了。

    “行!老弟豪爽,为兄恭敬不如从命”。

    他拍着胸脯表态,话语更加亲热三分。

    “这次先运来二十六石稻米、百斤盐、十包黑豆马料,下一批百石粮要再过十几天才能送来”。

    秦逸不会在这里斤斤计较,对身后徐海峰打个约定好的手势。

    还能装的雪橇车都被拖了过来,男丁们吆喝着把垫在草席上的粮袋子往车上搬。

    倪大盯着秦逸,有些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