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他握着门板轻轻推开一条缝,身形一晃,闪入屋内。

    “谁啊?”

    里屋被惊动的婆娘在炕上一声惊呼,黑夜中,秦逸左手一把木炭抹黑的锋利尖刀,右手斧头带着冰冷寒气,对着床上两人连捅带劈。

    “啊!”“嗷!”

    惨叫声戛然而止,在屋外呼啸的寒风中传不了多远。

    抹了一把被溅到脸上的热血,秦逸呼出一口郁气。

    老鞑子夫妻睡在炕上,习惯性的头冲外,也方便他下手。

    被割断喉咙、劈开脑洞的鞑子老夫妻,还在炕上抽搐,喷涌而出的污血,很快就浸湿了被褥。

    “主子,啥事?”

    听到动静的包衣张富贵,打着灯笼,披着棉袄“咯吱咯吱”踩着积雪过来查看。

    秦逸敏捷的犹如一头豹子,躲在房门后面屏息静气。

    “主子!俺进屋了啊!”

    “吱呀!”

    房门一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闪烁着淡黄光线,伸进屋内。

    已经习惯暗夜视觉的秦逸,双眸一眯,浑身肌肉绷紧。

    “主……”

    一只大手猛地把张富贵捂住口鼻脖颈一掰,利刃在喉间凶残一抹。

    “呲呲……”

    冒着热气的鲜血不要钱般喷涌而出,秦逸死死搂住这包衣,不让其扑腾挣扎。

    直到原本浑身紧绷的目标浑身一软,他才缓缓将其瘫放在地面上。

    滑落地面的灯笼被翻倒的油火点燃,猛地映照着屋内光芒大放。

    火光中,秦逸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晃动着,犹如暗夜梦魇。

    很快,一个蒙着白布的身影,在这座不大的鞑子村寨里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