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没有想象的那般嘶声力竭,如在古墓的十年一般,心境异常平和。”李莫愁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在意,是我在与你短短的相处之中,唯一学到的一点东西。”

    “那真不知是你的悟性好,还是庄某极善为人师,居然能让你这种性情的人开悟。”

    庄不染悠悠道:

    “可惜你没有学到精髓,不在意和心眼小,可没有半点干系,若庄某是你,定要把陆家上上下下斩尽杀绝,连条狗都得烹了。”

    “庄不染,这么多年来,你真就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当初那个恶尽恶绝的庄阎罗。”李莫愁感叹道。

    “废话少说,近些年来,你派就没有添一添新血?”青袍少年问道。

    李莫愁反问:

    “且不说我自己,你看我家师妹像是会收弟子的人吗?”

    “清丽秀雅,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怕是都不知什么是喜怒愁乐。”庄不染瞥了白衣少女一眼,道:

    “看样子人的确不在终南山。”

    “你这是在找什么人?”

    李莫愁一脸稀奇,想象不到这青袍少年还有找人却找不到的一天,按他的性情,可是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仇人。”庄不染慢悠悠的道:

    “这些年,总算把一些余孽清的干干净净,如崆峒派、昆仑派、点苍派等残留下的门人,可天公不作美,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始终找不到,真是奇了怪。”

    此话一出,场上无言。

    “不愧是你,心眼确实比针眼还小。”李莫愁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索性等那几个主动找上门。”庄不染转身离去。

    “喂,这么快就走了,不打算多待几日?”李莫愁出声喊道。

    青袍少年头也不回的开口:

    “你俩一个冰块,一个笑面虎,庄某还是在山上找一个僻静地方结庐而居。”

    “性子还是这般恶劣,你又不是什么和尚,竟觉得女子是老虎。”李莫愁低声笑骂了一句。

    ......

    岁月匆匆,犹如指尖的流沙,悄然无声地溜走,转瞬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