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一辆最新款的路虎车直接停在了饭馆的门前,还是那种堵门的停法。

    七八个年轻男女喧闹着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与卓一凡差不多岁数的男人,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还挂了一根粗如手指的金链子。

    “老李,今天老子要包场,让这里的人都出去!”

    那家伙一进来便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嚣张地叫着。

    被叫成老李的掌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过去道:“秦少,大过年的,乡亲们难得聚在一起乐呵乐呵,吃个团圆饭,这么做不合适。”

    秦忠立即瞪起了眼睛,“怕老子不给你钱?”

    那家伙从包里拿出三捆钞票,直接甩在了老李的身上,“老子有的是钱!老李,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这周围就你这一家,你就是求着老子上门老子也不来!”

    老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但还是忍气吞声道:“秦少,刚才说过了,今天来吃饭的都是乡里乡亲,不能清场。”

    秦忠狠狠地瞪了老李一眼,然后绕过他走向那几桌食客,阴阳怪气地叫道:“挺热闹啊。”

    正在喝酒的村民大多认识秦忠,知道他是楚江矿业的经理,这里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虽然楚江矿业给的征地款还算公道,但大多数人看向秦忠的眼神并不怎么友善。

    有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更是站了起来,一脸悲愤地说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后来卓一凡听老李说起才知道,说话的人叫张虎。

    由于为人忠厚老实,三十多岁才好容易从外乡找了个女人,过了还没两年的好日子,这女人水性杨花的本性便显露出来。

    原来还只是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等楚江矿业一来,干脆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和秦忠勾搭在了一起。

    张虎被绿了,气不过,就上门去找秦忠,结果被秦忠的手下暴打了一顿,直接扔了出去。

    这件事如果说只是双方冲突的开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众多村民开始对楚江矿业开始不满起来。

    村西边有一条小河,清澈见底,除了灌溉,还能饮用,村名们一直十分珍惜。

    自打楚江矿业来了之后,便开始往里倾倒垃圾废物,致使河水变得浑浊不堪。村里的老人们看不惯,就去找秦忠理论,和张虎一样被揍了一顿,还有个七十岁高龄的老人,甚至住了院。

    总之楚江矿业仗着是大企业,恶行众多,和东兴村的矛盾也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此时听见张虎的质问,秦忠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呀,是你啊。老婆跑了,心里不痛快,在这里跟人喝闷酒?”

    “你……”张虎本就是老实人,不怎么会说话,顿时噎住了。

    “姓秦的,你别太猖狂了,我们东兴村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其他村民看不下去,便有人叫了起来。

    秦忠一脸的不屑,“一群土鳖,现在这世道,有钱就是大爷。钱已经给你们了,地也已经征了,你们不服气又能怎么样?”

    他浑不在意村民们的恼怒神色,而是环视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没看见林家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