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惜已经跑到锦棠车上找他玩去了。

    玉翠和玉柏也在车上煮起了面。

    外头的兵将在谈论什么,一口一个“他娘的,他奶奶的!”

    桑宁听的心烦,拉开车窗吼了一句:“不准再这么说!

    以后全给我说他爹的,他爷爷的,他儿子的!”

    兵将吓得全都缩起头。

    霍长安过来正好听到了,于是把将领都喊来开了了个小会。

    大意就是咱虽然是粗人,但要做最文明的粗人,因为咱要做最强,最受百姓喜欢的队伍,和有史以来的队伍都不一样。

    以后就不要爆粗口了。

    实在忍不住,就按主母说的,骂他爹的!

    谁违反,罚军饷!

    这军规一层层颁布下去,将士和士兵都沉默了。

    军规家家有,咱家特别多!

    管天管地管骂人。

    但是谁让他们也是史无前例的队伍呢!

    军规多,待遇也好呢!肚子能填饱,棉衣够穿,军饷按时发,死了抚恤金也多!

    那就听话!

    “哒哒哒——”

    几匹快马从天际尽头踏着白雪疾驰而来。

    天地茫茫,白色的世界,多了一抹色彩。

    很快,他们到了跟前。

    全都一身灰色斗篷面巾包裹全身。

    只有当头一人,穿的是靛青大氅。

    身姿如竹,略显单薄,再厚实的衣物也不显臃肿,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