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渡心是你杀的吗?”

    “是。”

    霍长安看着花不言,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他可知道,大长公主是渡心最大的拥护者,花不言从小还在大安寺住了几年,后面也时常去寺里小住,听渡心讲佛经。

    情分自然不同。

    “为什么?”花不言漂亮的眼睛只是闪着迷惑。

    “他想抢我的东西,而且,他是北蒙大国师,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

    但是花不言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绕的。

    他只听得懂结果。

    那就是,渡心,是应该死的。

    他垂下眼,声音带着低沉的歉意:“对不起,当初是我托他去送盐。”

    “花不言……”霍长安严肃的看着他。

    虽然不想说残忍的话,但是有些事,早晚会面对。

    “你要知道,如今我势必要攻入京城。

    你们花家,是保皇派。

    若是顽抗,我不会放过。”

    花不言握紧了手。

    他的手因为一路骑马,小拇指那侧生了一层冻疮。

    金尊玉贵的世子,从小没吃过苦。

    两次来见他所奔波的路,大概就是吃的最大的苦。

    霍长安自觉如今的心肠已经足够硬,但面对这样纯净的人,他还是不忍。

    就算与他家族为敌,他也愿意庇佑这个弟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