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端过药碗,一点点给桑宁喂药。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才从房间出来。

    外头墙根下,冯大力面朝墙站着,低着头像在面壁思过。

    “你在干嘛?”

    “主上……”

    冯大力抬起头,好几道血痕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哭的稀里哗啦还不敢出声。

    “静雅胳膊都骨折了,肿的那么胖,脚也伤的重……”

    霍长安默了默。

    “都会好的。”

    是啊,都会好的,可是要是伤在他身上,他一声都不会吭,伤在静雅身上,他觉得疼死了。

    “嗝……”冯大力打了个哭嗝。

    霍长安眉头一皱,看看他全身包的布条,没舍得骂。

    只道了一句:“出息!”

    等霍长安走远了,冯大力才不服的擦了一把脸。

    在心里嘀咕:你眼睛都红成兔子了,谁比谁出息。

    去追那几个逃跑武僧的士兵回来禀报,其他武僧抓住后都含毒自杀,只有一个跳河逃窜,他们跑到下游也没找到。

    正是那个大师兄。

    真正的主谋,跑了。

    如今,只能从这些受害女子和来嫖的富商身上询问些内情。

    查查这寺院,还有没有其他勾当。

    霍长安隔着屏风,一个个询问。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东西。

    消息足够让人震惊。

    有女子说,以往有个客商说梦话,不经意透漏,她比某个城的佛女还要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