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贴着老夫人的锦心也不找她抱了,反而窝在谢雨柔的怀里不出来。

    桑宁在身后支撑着霍长安的腰身,让他能安稳的坐住驾马车。

    他的嘴周围涂了一层血迹,那是他用牙齿咬缰绳咬的。

    也是够狠,为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双腿被马甩出去,他把缰绳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用嘴巴咬住,双手抱住马脖子,脸贴在上面安抚。

    经历疯狂踢甩,好几次他身体歪斜,被勒的青筋暴涨,可最后还是慢慢爬回来。

    直到马儿渐渐安稳下来,他才松开了嘴里的缰绳。

    满嘴是血。

    马已经安稳,桑宁完全可以充当车夫,但她还是选择在他身后。

    他该是愿意为家人做这些的,不想做一个废物。

    身后就是女子清冽的味道,少年上身紧绷,抓着缰绳目视前方,周围的说话声全都入不了耳。

    马车终于冲进了山里。

    一个大石头上,云水仙终于等来了人。

    她暗恨的看了桑宁一眼,一副别人见死不救的仇恨样。

    桑宁和霍长安返回救人时,跑在最前头的是云水仙,俩人直接掠过她奔向了后面。

    把想上车的云水仙晾在了原地。

    她当然恨桑宁!

    被云水仙扔掉的包袱,李玉枝又捡回来了。

    虽然不值钱,可都是救命的东西,要是没了,就算逃进山里,那也活不成!

    这个云水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没一个人待见她。

    “把马车扔了,我们要再往里走。”霍长安说。

    “啊?好不容易有辆马车。”霍静雅舍不得。

    “赶紧扔掉,那些马匪不会轻易放手。”

    粮食,银钱,女人,都是他们抢掠的目标,一旦发现,如猫闻到了腥,凶兽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