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怔怔的看着她。

    他眼窝深陷,脸色病态苍白,脖颈处露出的肌肤,都是黑红的血痂。

    桑宁眼睛一痛,瞬间心软了。

    刚要收回手,霍长安已经低头,就着她的手,大口的吃起来。

    “四……”

    霍静雅忍不住要阻止,被谢雨柔拉住。

    “霍兄……哎,阿宁,不用这样,再盛碗新的……”鹿时深惊愕之后,也上前阻止。

    霍长安动作一顿,一股寒气从周身散发。

    撑在床上的手将被褥扭成了麻花。

    “谁准你这么喊我!再叫一声试试?”桑宁狠狠的瞪过去。

    妈的最讨厌这个称呼!

    又让她想起暮扬那个混账玩意儿!

    鹿时深眼睛颤颤。

    这姑娘有点凶啊。

    可是她兄长就是喊她阿宁啊,那他喊什么?

    “切~~你是真没礼貌,这要是在外面,就是妥妥的登徒子!”霍静雅在一旁冷哼。

    鹿时深又涨红了脸。

    “抱歉。”

    他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所知所学都是来自于祖父留下的书籍和长辈的教导。

    可能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霍长安一口把最后的糙米吃完了,他抬头看向桑宁。

    她看着很虚,唇白的没血色,喘息也有点重,但总算……总算活着。

    他垂下眼,掩盖重重心思。

    “趴下正骨。”桑宁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