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时节,草木初萌。

    东风一荡,便有一室花香。

    身着黑衣的侍从,将密报送进了徽鸣堂中:“……启禀殿下,吾等已在尚书府附近打探完毕,近几日来,并没有人在附近,见到过身着素衣、头戴帷帽的男子。”说着,他便行礼上前,将密报送到了慕厌舟的手中。

    慕厌舟随手接了过来。

    话音才落下,又有一名侍从,上前道:“启禀殿下——”

    “王妃已经回到酌花院中,暂无异样。”

    慕厌舟斜倚在榻间:“继续去盯着吧。”

    说话间,慕厌舟的手腕,突然重重地颤了一下——他只垂眸看了一眼,便随意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理会腕上的不适。

    “是,殿下。”

    侍从差事已了,对视了一眼,准备退出徽鸣堂。

    然还不等他们向慕厌舟行礼、告辞,却见对方突然开口道:“等等,还有一事。”

    侍从立刻行礼:“还请殿下吩咐。”

    慕厌舟随手便从榻边取来了一物,朝着其中一人丢了过去:“接着。”

    方才从府外回来的侍从,赶忙上前将它接在了手中,继而,蹙着眉念道:“治…治世方略……”

    这是什么东西?

    慕厌舟随意拍了拍手道:“去,把这本书誊抄一遍,记得学学我的笔迹。”

    侍从:“……?”

    他在齐王手下当差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此奇怪的事。

    但见齐王发话,侍从还是立刻应下:“是,殿下!”

    说完,便行礼:“是。”

    郑重地拿起《治世方略》退出了屋内。

    ……

    齐王府,酌花院。

    宋明稚没有想到,他上辈子的习惯,竟也被带到了这一世来。身为暗卫,昼夜颠倒惯了的宋明稚,昨夜半点都不累,但是到了白天,却不自觉地便泛起了困来。回到了酌花院以后,宋明稚原本只想随便眯上一小会,不料竟然一觉从中午,睡到了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