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科试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周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前者。

    乃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

    此人虽为吏部任职,但因为家世一般,再加上不善于经营,故而一直都被边缘化。

    不过好在也因为这边缘化,这一次倒是救了此人一命。

    周善没说话,摇了摇头,反而望向这老者身旁的一名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汪僖,有些事,你该给我说说了。”此话一出。

    那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顿时身形一颤,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哭喊着跪行上前,抓着周善的衣袖,哭喊道:“姑父,你要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

    这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吏部官员,大乾士族后起之秀,此刻早已面色苍白,唇如金纸。

    “你真的敢了?”

    周善神色微寒,眼神冷冽的看着这名喊他姑父的年轻吏部主事。

    “我….”

    汪僖结结巴巴,张了张嘴,但一时之间到嘴的话,又最终化为了噎巴。

    最终只能无力的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周善勃然大怒,抬起脚就是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

    汪僖的身形骤然倒向后方,脑袋狠狠地砸在了大厅的房柱之上,

    整个人都有些软了下来。

    但回过神来之后,又立马哭喊着爬上前,抱着周善的大腿:“姑父,你看在我姑姑多年伺候的你份上,你一定要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啊。”

    汪僖乃是出身陇西汪氏。

    门第虽不如周善的周家,但在陇西之地却也是地方大族。

    祖上也曾出过几朝宰相。

    到了如今这一代,虽然没落了一些,但汪僖的姨娘却是周善的正房夫人,而非小妾。

    所以仗着自己姨娘的这层关系,汪僖平日里在吏部也是胡作非为,而周善看在自己夫人的面子上也对于这位侄子多加照顾,却没想到造下了今日的恶果。

    “你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