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还看到他的手背暴起一根根青筋,那是情绪浓烈到极致的体现。

    “据儿……你救了大汉,你救了大汉,若不是你到未来一趟,我又如何能得知这些事……”

    “我也救了你。”刘据盯着刘彻。

    “如果我没有去未来一趟,我这个案子,你会杀数十万人。

    你以为你流传了两千余年的暴君骂名只是你之前的暴政苛政吗?

    你因为一场针对我的污蔑,向数十万曾经被你忘掉的那个你保护着的百姓伸出了屠刀!

    他们何其无辜,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罢了!

    数十万人啊!那不是几个人,不是数十人,不是数百人,而是数十万无辜的百姓。

    我,阻止了你那场屠杀。”

    刘据说到这里。

    空气安静了。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俩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刘据才再次开口。

    “老野猪,你刚才不是想写罪己诏吗?

    你现在马上写。”

    刘据开始谈条件了。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条件。

    弱者遇上对手,就只有躺在砧板上等着刀子什么时候砍到自己身上的绝望。

    他已经不是那个数次派使者到甘泉宫求见刘彻却怎么都见不到的刘据了。

    他现在是以一己之力干翻了北军三支骑兵的刘据。

    他是可以随时一发加特林崩死刘彻的刘据。

    他有资格和刘彻谈条件,而且主动权完全在他。

    “你写完罪己诏,写下传位诏书,传位于我,你做太上皇。

    但是我不处置朝政,你来替我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