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钱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我们,于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赖姐,你取钱是不是为了那张欠条的事?!

    听到这话,赖樱花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温和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她紧盯着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犹豫了一下,盯着她缓缓说道:“猴子”——。

    什么?!赖樱花的眼睛“唰”的一下瞪得老大,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欠条在你说的那个“猴子”手上?!

    我微微点了点头。

    赖樱花顿时愣在了当场,站在原地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片刻过后才轻声说道:肆瞳,我不认识什么“猴子”,也没人直接找我说条子的事,但是——。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把随身挎着的小皮包打了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个信封,然后递向我说道:但是我收到了一封信。”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信封在她手中也跟着轻轻晃动。

    信?!我放下肩上的钱袋,好奇地接过她手里的信封,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只见信封上面没有邮戳,没有邮票,也没有收信人和落款,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赖樱花双眼盯着我手里的信封,说道:不知道是谁,昨天把这个信封偷偷塞到了我的屋里,里面有一封信。你打开看看吧。

    我连忙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道:陈鹏的借条在我手上,准备两万块钱现金,两天后,天黑前放在你屋子的窗台外,否则我把借条交给杜文军。

    字写的很难看,里面还有几个错别字,我自认为自己的字已经很难看了,没想到“猴子”写的比我还差劲。我忽然有点想笑,但是一抬头,忽然发现赖樱花一脸紧张,那一丝笑意也很快消失了。

    两万块?!不是问我要的一万块吗?!我嘴里呢喃道:这家伙的心也太黑了点吧!

    赖樱花看到我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疑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连忙回答道:这家伙已经找过我了,当时他想要一万块,但是我身上没钱,所以没有答应他。

    一万?!他跟你要一万?!赖樱花古怪地看着我问道:你认识这个“猴子”?!

    算是认识吧。我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人跟我和老石关在清水镇派出所的留置室里认识的,有些神叨叨的,谭老幺的账本那天在人群里就是他给顺走的。

    老石?!赖樱花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她疑惑地问道:就是头次牌局那个高手?!

    我再次点了点头。

    赖樱花沉默了,她的眼睛虽然死死地盯着我,可是眼神空洞,人似乎在出神地想着其他什么事情,半天都没有反应。

    赖姐,赖姐。我轻声喊道。

    “呃?!”赖樱花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过来,有些恍惚地问道:怎么了?!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茫,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取钱是为了赎回那张条子吗?!

    不全是。赖樱花缓缓望向了地上的钱口袋,回答道:我才拿到信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因为他只说了怎么给钱,却没说怎么把条子给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