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爷原本是大庆城府衙的师爷,因为遇到了一些麻烦,托老回家休养。

    回家之后,别人时不时骚扰。

    张师爷和邢管家有些交情,邢管家做主,让张师爷来到三皇子府,名义上供养为清客,实际上是帮助他避祸。

    张师爷心中感激,对三皇子府一应事务尽心尽力。

    张师爷对各式刑文条例极为熟悉,又是府衙的老人,也算有些门路,想必能解决这个难题。

    跑腿下人应了声“是”,就要转身离去——

    邢管家忽地想起,昨日夜间,魏乾琅对于赵思辰随手送的那两壶桂花酒的珍惜,又想起魏乾琅早上入宫前,吩咐着让人给赵思辰送枇杷。

    或许,魏乾琅对于赵思辰的重视,超过了他的估计。

    邢管家沉吟几分,改口道:“算了,我自己去一趟。”

    报信的下人原本听见让张师爷同去,已是喜出望外,又听见邢管事要亲自前去,不禁惊讶地提醒道:“邢管事,您的账……”

    “还管什么账!”说起这事,邢管事就恼火。

    原本三皇子府去年的帐,在去年年底或者今年年初就应该清查干净。

    偏偏一开年就接连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耽误到现在。

    现在下人提起,邢管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什么都要我自己亲力亲为,那不如把我劈成两半!养着账房那么多人做什么!”

    报信的下人懂了。

    赵家的事,比三皇子府的账,重要!

    另外一边,赵逐飞和三皇子府的下人押送着小贼,很快到了大庆城京兆府府衙。

    三皇子府的下人抢先机部,来到府衙门口,和守门的衙役报案。

    三皇子府下人虽然对着赵家众人恭恭敬敬,在外面,还是撑得起场面的。

    他快走一步,到了府衙门口守门的衙役面前,亮出了三皇子府的腰牌,不卑不亢地说道:“今日里遇到了两个贼人,特意送来府衙,请京兆尹大人秉公处理。”

    守门的衙役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然而,就算是在皇城根脚下这个遍地富贵官员的地方,三皇子府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毕竟,当今圣上,只有四位皇子,而三皇子,又颇受圣上器重。

    衙役不敢怠慢,一边将人迎了进去,一边赶紧去通报京兆尹。

    不多时,传来京兆尹吩咐,让众衙役准备,立即升堂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