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知道他脾气臭,也懒得理他,拿了创可贴过来刚要给他包扎,结果发现他伤口很深,血流得多,导致她一连换了三个创可贴都被血给打湿了,根本包不住。

    厉琰不耐烦了,“不用管了,这点儿小伤还死不了人。”

    “闭嘴!走!我带你去楼下的门诊!”夏蝶严肃地对他下命令。

    厉琰却不领情,“我不去!”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门外传来钥匙伸进锁孔转动锁芯的声音,房门随即被打开,傅梵逍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那只熟悉的保温桶。

    “怎么了?”

    他淡淡扫一眼两人的表情和架势,将桶往鞋柜上一放,脱了外套随手挂起来,接着开始换拖鞋。

    厉琰抽了两片纸巾将伤口裹住往兜里一插,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没怎么。”

    夏蝶却没帮他隐瞒,“阿琰不小心切到手了,你先帮他看看能不能止血,我去找纱布和消毒液。”

    她一边对傅梵逍说着一边走到抽屉里翻找,翻出来之后才发现两件东西都所剩无几了。

    她叹了口气,只得走到门口换鞋。

    傅梵逍已经换了拖鞋进屋。

    “我去楼下门诊买点东西,你先帮他处理。”

    丢下一句话,夏蝶裹了衣服匆匆下楼。

    房门被不轻不重地合上,屋子里只剩下傅梵逍和厉琰两人。

    傅梵逍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看站在对面的厉琰,“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坐下聊。”

    厉琰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和你争什么,但我还是她的弟弟,作为娘家人,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傅梵逍淡看着他。

    厉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头有些发涩,“你能做到一直对她好吗?”

    傅梵逍刚要开口,他接着打断,“哪怕将来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你能做到自始至终都和她站在一起,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吗?”

    傅梵逍迎着他的目光,“意想不到的事,指的是什么?”

    厉琰逼视着他,“你别问这么多,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傅梵逍将上身往沙发上靠了靠,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