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言重了!”

    李御医拱了拱手后,便进入马车。

    王鳅直到目送对方的马车驶远,才回去向赵与芮禀报。

    赵与芮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谢道清,留府中的丫鬟照看后,就带着众人回到了前厅。

    杨铁心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念慈则陪在对方身边,只是目光时不时地会瞥向赵与芮。

    唯独谢奕进,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频频看向赵与芮,似乎欲言又止。

    赵与芮命人看茶,随后笑问道:“不知谢小公子有何顾虑?”

    谢奕进就算再虎,也不可能傻到去问赵与芮是否看得上自家小妹,毕竟对方能为自家小妹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也不能太不知轻重。

    见对方忽然询问自己,谢奕进一时也说不上话来,挠了挠头,才慢慢吞吞道: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了!”

    赵与芮摇了摇头道:

    “想必谢小公子也看出来了,今日发生的一切绝非意外,而是有人在故意操纵,说起来,谢姑娘也是受本王的连累,谈何谢字?”

    对于这些弯弯绕绕,谢奕进想不明白,只是一脸耿直道:

    “不管因为什么,总归是承了殿下的人情,自是要谢的!”

    赵与芮深深地看了眼谢奕进,心想以对方的性格,谢家怎会派他来护送谢道清?

    “估计今日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临安府,依本王之见,谢公子的府上,你们怕是不必去了!”

    临安府中,谢家子弟就只有谢采伯的长子谢奕修,任宫中秘阁修撰。

    虽说是个闲差,但毕竟也是从六品,还是有些地位的。

    而且国朝馆阁之选,皆天下英俊,然必试而后命,一经此职,遂为名流,而谢家长子也算是谢家这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存在,不仅文采非凡,且善书画,精鉴别,虽暂时担任秘阁修撰一职,但前途亦不可限量。

    本来谢道清这次入京,应该住在谢奕修的府上,然后等赐婚的圣旨一到,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宜。

    而在此期间,赵与芮和她也是不能见面的,却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谢府还没去成,谢道清便直接来了王府。

    这在大宋来说,自然是有违礼制。

    就连谢奕进都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站起来问道: